不知司空意下以為如何?葛從周遲疑一下,搖了搖頭。朱崇節心中一涼,暗道:此番慘也!葛從周這廝若是堅持不走,書包如何走得?可如今潞州已然是孤城一座,死守下去,就是守死!這卻如何使得?這卻如何是好!晦氣了,晦氣了!朱崇節正急得跳腳,立即就要再勸,哪知道葛從周卻又繼續道:即便要走,也須等到李存孝果然前來,才好走得,否則將來大王問起,你男包二人如何回答?
不過這話卻又是實話,否則人家李存孝根本沒來,自己就棄城逃走,萬一朱溫到時候問將起來,這話就真不好回答了。朱溫此人,怒氣一發,那可是什麼顧忌都不講的,一戰未接就丟了偌大一個潞州,這東平王發起火來,未必不能當場下令斬首,那時可就悔之晚矣。司空果然老成謀國,所言甚是,某亦這般思慮!葛從周依舊一臉憂色,嘴角卻露出一絲冷笑,心道:憑女包這三斤二兩,也想把退兵之罪加於男包葛某人頭上?
退兵這話現在可是男包提起的,帥府之中將校十餘人,都是人證。雁門關內,八里連營,兩面天子旌旗高高聳立。李克用雖然被朝廷下詔剝奪了一切官職爵位,但出征之時,卻仍然高掛代天征伐的節度使天子旌旗,以示自己此番乃是蒙冤,仍舊一心向著朝廷。帥帳之中,李克用喜不自禁,大笑三聲:好!好個存孝,好個嗣昭,好個存曜!男包今三兒在南,北進再復無憂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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